她想,有的人,即便经年过后,依旧能够轻易地在她的生命那条河里翻涌起不治疗癫痫病医院哪家好小的波澜,依旧能轻易牵动她的情绪,无论她身在何方。
文/夏千湮
壹。【谁都曾以为再见可以风平浪静。】
再一次遇见陈暮北是在好友的婚礼上,顾星光忙完了伴娘的事情以后,便悄悄地溜到了大厅一角,事实上,她并不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
刚准备打个电话给新娘子报备一声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一回头就远远地看到了西装革履的陈暮北,她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在确定了那个游刃有余穿梭在宾客之间的人是他之后,她下意识想要逃走,可是却跟一个waiter撞了满怀,只听见了哗啦一声,托盘里的酒水撒了一地,引得大厅里的人纷纷侧目。
陈暮北向她这边望了过来,显然看见了狼狈又无措的顾星光。她穿着白色抹胸短礼服,长长的头发被简单地盘起,脚下踩着他目测大概有十公分的高跟鞋。
顾星光做错了事一般低下了头,连连道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脸上是深深的歉意,心底却在呐喊,这下子惨了,原本还想偷偷地溜走,现在可好,变成焦点了。
她一直低着头,丝毫不曾察觉陈暮北此时正在向她走过来。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皮鞋,她才恍若从梦里醒过来一般。
她抬起头,看到他深邃的眸子里正闪着探寻的光,又受了惊吓般低下头去,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大人的原谅。
她紧紧捏住了手里的包,心下波涛翻涌。要是知道今天陈暮北也会出现,她是打死也不肯来的,或者,她是一定要让林骆白一起来的。
她不得不承认,无论过了多少年,陈暮北仍然可以轻易地扰乱她的心绪,甚至可以没有任何的原因。
星光,你怎么躲这儿来了,害得我到处找你。正当她不知所措正想要开溜的时候,听见喊她的新娘子,抬起头便看见陈暮南已经换了礼服,癫痫该怎么急救笑吟吟地拉着一个女孩子向她走过来。
走到近处,陈暮南看见她白色的裙摆上被红酒溅了星星点点的斑点,偷笑着沈阳癫痫病重点医院说:星光这是怎么了。是跟谁打架了么。
暮南。顾星光望了一眼陈暮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示意她别再打趣她。
陈暮南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指了指她带来的女孩说: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恩棠,是我哥的女朋友。
你好,我叫顾星光。顾星光礼貌地向她微笑,然后伸出右手。
恩棠却径直奔向了在一旁的陈暮北,娇声唤了一声:暮北。
顾星光的手就那样举在了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心下却五味杂陈,思量着刚才陈暮南的话,恩棠是陈暮南的哥哥的女朋友,这样算来,那么,陈暮北是她哥哥吗?她怎么可以这么蠢,陈暮北,陈暮南,这么相似的名字,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们是兄妹呢?
暮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恩棠撒娇地扯住陈暮北的手,轻声地抱怨。
陈暮北轻轻地揉了揉恩棠的头发以示安慰,恩棠,你不是说还有事吗?
恩棠看了眼手表,哎呀,快迟到了,我这就去。然后,匆匆离去。
顾星光眼角的余光瞥见两人亲密的动作,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举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下,苦笑了一声,捏紧了手里的包。
陈暮南察觉出她的异样,关切地问:星光你怎么了,没事吧?
顾星光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有事,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星光,他就是我哥了。他叫
陈暮北。不等陈暮南把话说完,陈暮北突然接过话,并且递上了自己的右手。
顾星光一抬眼便撞进了他的眸子里,却如针刺般别开眼,伸手象征性地握了握,此外别无他话。
气氛似乎一下子低沉了下来,陈暮南感到两人之间越来越低的气压,便开口说:呐,今天是我的婚礼,大家可都不要拘束啊,星光,尤其是你,你作为我大学的室友兼闺蜜,可不能提前离场。
嗯。顾星光点头,露出一个微不可闻的笑,跟着陈暮南走回大厅。
陈暮北目光紧随着她走远的背影,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隐没在人群里。隔着人声杂乱的大厅,他走到角落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熟练地点上。靠着墙壁,他轻轻吐出一个眼圈,然后轻声地说:顾星光,别来无恙。